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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世:我的相思是毒,你的癡情是病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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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滿星華清晨從飄蘿房中出來的憤怒因為他抱著飄蘿飛開頓時被激到了最高點,慕長白長劍出鞘,縱身飛到了空中。)

對於慕長白的身法,星華承認不弱,或者能說登峰造極,但只限於凡人。他是不能跟他比的,當然,他也不打算用自己的身份去欺負他,眼前的男人對飄蘿的心是好的,他沒必要因為一點小誤會而讓阿蘿為難。

但,顯然。

慕長白並不打算放過星華,在他看來,星華是一個對飄蘿有著齷齪思想的壞人,飄蘿不能辨別出來,他能。

“長白。你冷靜點。攴”

飄蘿不願看到兩個對自己好的人打起來,有過傷了一次星華的經歷之後,她不想再傷害。尤其在經歷昨晚之後,在她內心,星華和長白的身份悄然發生了變化,覺得星華和她更為親近一點,不該有的肌膚之親有了,不能看的身體他也看到了,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她渾身就開始燥熱,心臟怦怦直跳。

“他不是壞人。”

飄蘿看著執劍飛過來的慕長白,聲音裏有些急媧。

“長白,今天是姐姐出嫁,你不要打。”

見飄蘿維護星華,慕長白的心越發躁惱,更加認為是星華迷惑了她。如果不是他對她做了什麽,一貫依賴他的飄蘿不可能說這樣的話,她曾經是那樣的信任他,他說誰是壞人,她從來不會懷疑。讓他最為氣憤又最想知道的是,他什麽時候進的飄蘿房間,飄蘿剛剛起來,一個女子在閨房裏休息,一個大男人在裏面像什麽話?她怎麽穿衣裳,怎麽洗漱的,他豈不是對她做出了無禮之事。

星華抱著飄蘿,不迎慕長白的招式,也不想與他近身相鬥,他不怕他,他只是不想劍氣傷到懷中的女子。慕長白的長劍傷不到他分毫,可阿蘿不行,她是凡身肉體,出不得意外。

慕長白看出星華不想打,可他抱著飄蘿的模樣實在是太礙眼了,不趁此機會教訓她離飄蘿遠一點,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一招追著一招的,慕長白長劍劃空,道道劍氣直逼星華,看出他不讓飄蘿受到絲毫傷害之後,他的招式更加淩厲快速。

慕長白接連十招的淩天追魂之後,一直抱著飄蘿飛旋躲避的星華忽然瞇了下眼睛,若是凡間的習武者,恐怕無人能躲得過他的劍,便是妖林裏那些修道不淺的妖精恐怕也不是慕長白的對手,他的功夫確實相當了得。而他,也相當懂得他想護阿蘿的心思,竟然連這樣的手法都敢使出來,當真就一點都不怕傷到阿蘿嗎?

星華不滿的,是慕長白為了要他的命,居然忘記了他懷中還有阿蘿,不管他多麽自信,這樣的險他敢冒他就不悅。若是阿蘿被別人挾持,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傷及她,他根本不敢毫無顧忌的出手,一點點傷害她的可能都不行。

慕長白,你太急躁了!

不滿慕長白的膽大行為,星華決定讓他吃些教訓。

飄蘿看得出星華的絕佳功夫讓慕長白更加憤怒了,身為鬼魅門的第一殺手,從來沒有他對付不了的人,可追了這麽久,他連星華的衣裳都沒有碰到,大大的挫傷了他的自尊心。

“長白,住手。”

飄蘿沒法告訴他,他眼前的星華根本就不是凡人,他又怎能跟一個大神爭奪高下。

“長……”

飄蘿的呼喚還沒有喊出來,慕長白的長劍就從旁邊飛快的刺過來,一個無形的力量將他的劍尖拉偏了方向,竟是直對她的心窩。

千鈞一發之際,星華轉身擋在了飄蘿的身前,銀刃閃閃的長劍從他的背部刺入身體,深及內臟,幾乎要將他的身體都刺穿。

地上的雪兒和月心驚的捂住了嘴巴。

月心叫了一聲,“啊!”

飄蘿抱著身前的星華,本能似的脫口而出喊了一聲,“師父!”喊著,她整張臉色都變了,一顆心在星華被刺後痛得讓她差點暈過去,發瘋一般沖著慕長白吼。

“我要殺了你!”

那一刻,飄蘿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氣力,運足自己所有的內勁,朝著星華背後的慕長白狠狠的打了一掌,看著星華背後的長劍,比直接刺在她的心上還要痛太多。

星華用力將飄蘿拉住抱緊,“阿蘿,你剛喊我什麽?”

師父?

她是不是想起前一世的什麽事?

飄蘿也懵了,她剛剛怎麽會喊他師父呢?他和她根本就不是師徒關系啊。

“我不知道怎麽就喊了你師父。”飄蘿心痛的看著星華,“也許只是心急吧。走,我們去療傷。”

“我沒事。”

飄蘿擔心得不行,劍都刺進去那麽多還說沒事,他是當她是瞎子還是當他自己是石頭人?

星華的心為剛才飄蘿的呼喚又一次激動了,就如同昨晚她貼在他胸口迷迷糊糊的喊‘星大廚’一樣,她前一世的記憶在不定時的凝聚,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隨潛意識裏她自己都搞不懂的感覺喊出對他的稱呼,是好事,或許也是壞事。可現在他管不了那麽多,只知道那一聲久違了二百萬年的‘師父’讓他如此激動。

飄蘿那一掌本傷不到他,可慕長白卻被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恨意刺痛了內心,借著她的內力順勢將星華體內的長劍拔出來,退著飛到數丈開外,看著被星華拉住的飄蘿,眼中痛苦萬分。

她說什麽?

殺了他?

他不是她最喜歡的長白嗎?現在為了另一個男人,居然要殺他,她的心裏,有他的位置嗎?

縱然心中疼痛,混跡過江湖的慕長白依舊細心的發現了星華的異常,他刺了那麽深的一劍,他的衣裳上面居然沒有半點血跡,若是黑色倒也看不出什麽,可他是白色的衣裳,怎麽一點兒猩紅都沒有?

慕長白懷疑星華異常,提氣朝他飛來,飄蘿心憂星華的安危,瞪著他。

“你再靠近,我會對你不客氣。”

飄蘿覺得自己是喜歡慕長白的,但讓他威脅到星華的安危時,不管是誰,她都會毫不留情的出手,舍掉自己的性命都在所不惜。她不明白這種十分強烈要保護星華的心思是從何而來,她也不想去追究為什麽,她的心念裏就只一個,任何人都不可能傷害星華。

飄蘿體內從上一世被龍魂之心保存下來的那縷魂魄在星華出現之後,開始蘇醒,盡管它蘇醒的步伐還不夠快,但卻讓星華感覺到了一份希望,一份讓他矛盾的希望。私心自然是希望飄蘿能完全恢覆當初的記憶,可一旦記起,很多本來他承擔的痛苦她也要承受了,他有多舍不得只有他自己體會得到。“飄蘿,你看清楚我是誰。”慕長白急的提了不少的音量,“難道就因為他給你換了臉,你就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換臉?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屋角的地方閃了過去。

星華迅速飛過去一看究竟,到了之後,竟無影蹤。

心中頓起不安,星華單手抱著飄蘿,右手施法,用法術將所有的東西都隱形,留下剛才窺看他們的藏匿者。

見到飛檐走壁的人影,星華立即追了過去,飄蘿看清下方何人時,驚呼。

“糟了。”

“怎麽了?”

“晨風。”飄蘿緊張的看著星華,“他是酈晏玄的貼身侍衛。”

星華立即施法將欲混跡到接親隊伍裏的晨風定住,剛才打鬥他怕是都看了去,尤其是最後慕長白的那句話。若是讓酈晏玄知道柳府二小姐換了臉,以酈晏玄的智慧,在看到飄素不是飄蘿之後不難猜出真相。

此人,是個大患。

慕長白追了過來,見到晨風被定住,立即飛身想去殺了他。

“等等。”

星華叫住慕長白,看他不聽,不由得施法將他也制住。

晨風既然能潛伏在柳府監視,作為皇上的貼身侍衛,不可能擅自離宮,唯一的解釋就是酈晏玄派他來的。如果他死了,酈晏玄肯定追查,能成為皇帝的貼身侍衛,功夫又能差到哪兒去?到時柳府怎麽都脫不了幹系。慕長白殺了晨風,事情終究會將柳府牽扯進去,不止飄蘿的真相會被追查不止,就連飄素在後宮恐怕都沒好日子過。

飄蘿擔心星華身上的傷勢,焦急的看著他,“現在怎麽辦?”

總不能將晨風和慕長白都這樣制著。

“不如,我們先去包紮你的傷口,等會兒再過來。”

在飄蘿的心裏,沒有什麽比星華的安危更加重要的,她真怕那一劍會要了他的命,重傷他的身子當然也不是她想要的。

“沒事,阿蘿別擔心。”

沒事沒事,他除了用這句話來安慰她還有別的嗎?要是給一個普通人,早就死了,長白的劍下從來就沒有活人,他的第一個。

星華看著地上的晨風和慕長白,他為上神,不殺無辜的凡人,這些人都不該死在他的手裏,可是如果不動他們,阿蘿和柳府的麻煩就會不止。

兩朵淡淡紫色的蓮花忽然從星華的指尖飛了出去,一朵潛進了慕長白的腦子,一朵進了晨風的身體,沒一會兒,兩人的身體就能運動自如了,可他們卻忘記了追逐和藏匿。

飄蘿疑惑的看著星華,“他們?”

“沒有剛才的那段記憶了。”

他用法術除掉了他們腦中對剛才的經歷記憶,只有這樣,阿蘿才是安全的。但……

星華不得不擔心,這樣的事情能出第一次就可能出第二次,慕長白只是沒有剛才追殺他的記憶,他心中還是不喜歡他,往後但願他能控制住自己的內心。否則,他對阿蘿的獨占欲會害到她。

飄蘿的心稍稍放下來了,抱著他,“走,回房。”

星華搖頭,“吉時快到了,飄素要準備上轎了。”

“可是你的傷……”

飄蘿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星華抱著飛到了地面,不得她開口,聽到了人聲朝這邊傳來。

“裝病。”星華提醒飄蘿。

飄蘿連忙用帕子掩著嘴咳嗽,無力的身子靠在星華懷中,一想到他現在受傷,她靠得十分不忍,想撐起身子自己走,無奈星華的手臂抱著她緊緊貼著他。

柳莊胤和奚多海從通往花園的門那邊走了出來,見到星華和飄蘿,兩人都楞了一下,尤其是奚多海,看著星華好一會兒沒有回神,他不是信神靈的人,但在見到星華的一刻,他有種神光普照的感覺,這個男子長的太過俊美,一頭奪人眼球的銀發更是他顯得仙氣十足,根本就不像是凡間的人。

“胤大人,這兩位是……”

柳莊胤裝成無事的笑著道:“奚公公請。這個,是老夫的小女,飄蘿。因為賤內當年早產,她出生之後就一直重病纏身,常年臥床。這位……是小女的恩施,也是柳家的恩人。由於幼女長年重病,她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學習琴棋書畫,老夫在多年前去了菩提山上為她求來了這位師父,在教她同時,也開藥方為幺女續命。”

奚多海看著星華,點頭,“噢……還會看病?”

星華淡淡回答,“略懂。”

飄蘿適時的咳嗽,眼睛像是要睡著一般,整個人好像隨時都會暈死過去一樣,看的奚多海都不免為她捏一把汗。可別在夕妃娘娘進宮的今天來什麽晦氣的事情,到時皇上和太後會很不高興。

“好了,我看二小姐的身體十分不佳,早些讓她歇息吧。”奚多海顯得頗為同情飄蘿。

柳莊胤立即對星華道:“有勞大師扶飄蘿回房了。”

“阿蘿想送大小姐出府。”

星華委實不想讓飄蘿遺憾。

可是,柳莊胤擔心出什麽幺蛾子,宮裏來的人太多了,皇上這次弄的排場可不是一般的大,京城百姓和朝中文武百官都知道皇帝太好欽點柳府大小姐柳飄素為夕妃娘娘,太多人來道喜和看熱鬧了,這麽多雙眼睛,他不得不防。

“這……”

柳莊胤面色為難的看著飄蘿,她平時鬧鬧就算了,怎麽到了這個時候還鬧啊,真是不急死她這個爹就不收場啊。

奚多海卻看到飄蘿身體奇差,深怕她到時見到飄素離開而傷心欲絕,他可不想出現什麽‘姐姐出嫁為妃,妹妹急死府中’的事情。

“二小姐有這份心就好了。”奚多海勸飄蘿,“夕妃娘娘端莊識得大體,必定是能理解自己的妹妹的。在這大喜的日子裏,若是看到二小姐如此不舍她的離去,必定會傷心的。老奴看,不如讓二小姐先回去休息,待夕妃娘娘在宮中適應好了,差人來接二小姐進宮坐坐。”

柳莊胤自然是巴不得飄蘿待在房中不要出來,連忙道:“奚公公說的是。”

飄蘿呢?

她心裏惦記星華的傷口,若不是被他強自帶來,肯定拉著他回小園了,這時抓到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一連串的重咳嚇得奚多海不行。最後,飄蘿無力的暈在了星華的懷中。

“啊……”柳莊胤做出著急的樣子,“飄蘿,飄蘿。”

星華二話不說彎腰抱起飄蘿,“我帶她回房了。”

“哎,趕緊去。”

奚多海看著星華抱著飄蘿消失在眼前,不住的搖頭,心中嘆息,姐姐長的那麽美,妹妹卻是如此的平凡,甚至都比不上宮裏的任何一個宮女,而且身體還是如此的虛弱,老天真是把什麽好的東西都給了姐姐,妹妹沒有分得一點啊。



晨風看了一下四周,他剛才不是在柳府內藏著嗎?怎麽到這外面來了?

慕長白也向四周看了下,見到晨風的背影,沒做多想,想著自己剛才隱藏在樹上保護飄蘿,怎麽跑出來了?想想,他似乎見到星華從飄蘿的房間裏出來了,之後……

之後他什麽都不記得了。

想到這裏,慕長白立即飛進柳府,朝飄蘿的小園趕去,經過花園的時候,見到柳莊胤和宮裏來的公公站在星華和飄蘿的面前,悄然的藏匿起來,觀察著星華。

他倒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麽?



飄素在自己的房間裏聽憑風鈴和花蕊為自己梳妝打扮,聽著她們對宮裏送來的喜服大加讚嘆,心中卻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宮裏來的就是不一樣。”

“是啊,大小姐,喜服可漂亮了。”

“是啊。我想,等大小姐進了宮,裏面的東西肯定更好。”

飄素房裏的丫頭也對自己的大小姐能得到皇上的厚愛而感到高興,當初小姐選秀沒有成功,大家都覺得可惜,大小姐這麽漂亮,人又好,皇上沒有選她多可惜。沒想到,當時沒有選中反而好,現在直接進宮為妃,羨煞旁人。

門外進來一位丫鬟,催促道:“大家快點兒,吉時馬上就來了,誤了時辰大家可都擔不起。”

“是。”



星華抱著飄蘿快步進了小園之後,雪兒和月心立即推開門,跟著進了房間。

將飄蘿放到床上,星華出聲,“可以了。”

飄蘿睜開眼睛,對著雪兒和月心吩咐道:“你們趕緊那些治跌打劍傷的藥來。”

“是。”

晨風和慕長白的記憶雖然被除去,雪兒和月心卻沒有,她們知道飄蘿要藥是幹什麽。

“你坐。”

飄蘿麻利兒的下床,扶著星華坐到床上,“月心,你收拾一下房間裏的東西。”

“是,二小姐。”

月心立即將飄蘿昨晚洗澡時換下的衣裳都收拾起來,抱著臟衣裳出了房。

雪兒將藥品拿來之後,飄蘿便讓她出去了。

“雪兒,你出去吧。”

“是,二小姐。”

慕長白走進小園,見月心和雪兒都出了房間,心裏一下不滿了,走過去,欲進房看看為何獨留飄蘿和星華在裏面。

雪兒攔著慕長白的面前,“慕公子,你不能進去。”

“為何?”

雪兒看著慕長白,還問為何?他居然想刺傷小姐,如果不是星華公子擋著,小姐說不定就受傷了。

“二小姐正和星華公子在裏面有事,你不能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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